魔头大头小头离去之后,凌青陷在椅子上,着魔域苍穹中不断肆虐的风暴,开始怀疑自己:“我是不是有病?”
“……”
“我真的能够被叫做师尊吗?我能够教什么?演戏吗,奇怪,演戏是什么……戏精,戏疯?影后?”
“……”
“喂,能不能搭理一下我。”
两个魔宫侍女正在剪裁枝叶,对凌青直接一整个无视,凌青从椅子上起来,直接挥手道:“你们觉得我看样子正常吗?”
两只侍女仰头一脸呆:“仙尊,什么?”
凌青退后一步,转个圈,让她们看自己,“快看我,譬如,我有什么异常,比如不一样,不应该是这样的。”
两只侍女继续呆呆的看着,一边看着凌青,手一边不停咔嚓嚓剪裁叶子,地上落了一堆。这种对凌青情绪的漠不关心,让凌青变得更加泄气,重新坐在椅子上,“我真是有病啊,问你们这个做什么。你们几年前刚来的时候……算了,不提了。”
两个侍女一边用眼珠子看着凌青,一边剪裁花盆。凌青嘴角抽了抽,让她们看自己,还真是一直看着自己,拍了下额头,“好了,枫儿马上要回来了,你们可以出去给我买点东西吗?”
两只侍女犹豫了一下,走了。
听到她们两只魔的脚步声越来越远,凌青深深吸了一口气,不知不觉在躺椅上做了个梦。
梦见自己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少女。
少女被关在笼子里,沉在海底。她浑身皮肤被海水泡的死白,她好像被关了很久很久,很害怕,她不断的在冲撞,砰砰砰的响声不断回荡在海底。
凌青猛然惊醒,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跪在地上,双手正刨着那只埋葬着白鸟的坑。挖的很深,指甲缝隙被饱胀的泥土充斥,有一点疼。可坑里面连一片羽毛都没有。
白鸟凭空消失?
凌青继续挖了挖,想到了什么舔了舔唇,土腥味瞬间沿着舌尖蔓延进喉咙:“果然……这白鸟是仙法所变。难道是有什么仙人下来魔域?这只白鸟死在我面前,又是要提醒我什么。”
旁边有清澈的水池,凌青过去洗刷掉指甲里的污泥。那个海底少女的影子消失了,重新抬起手来看,手指修长漂亮,没有任何损毁的痕迹。
旁边是浓密的花阴,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动,花枝一抖一抖的。
凌青走过去拨弄开来,发现什么都没有。低下头一看,两只原本该出去的魔宫侍女蜷缩在地上,睁着眼看她。
凌青松了花枝,“东西这么快就买好了,还是你们奉命要一直监视我?寸步不离。”
两只侍女拖着步子走出来,不敢看她。
凌青看着她们:“你们为什么要做我的侍女?”
侍女道:“魔神。”
“那我是谁?叫什么名字。”凌青平静道。
两个侍女迷茫了,这时候有个侍女定了定道:“仙尊,魔神斡旋。”
没有得到任何答案,就像这本身就不是一个问题。
凌青点了点头,在走过她们身旁时候,发现她们瞳孔放大,肩颈都在隐隐发抖。凌青补充道:“这一个坑埋了吧,别告诉任何人我挖过。”
侍女们瞳孔发白,噗通跪在地上。
凌青刚想扶她们起来,但是看见这两个貌美侍女这一跪地都裂开,按理来讲先关心一下地的死活。沉默了一瞬,举起指尖半握,很凶的耸起鼻尖:“要让我听到一点风声,我就把你们埋了听到没有!”
“……听到没有,我要吃了你们!”
魔域是有互相残食的传统的。两只侍女被唬得一愣一愣的,她们变成黑烟滚的飞快,除了地上被跪出来四个坑之外,一切照旧。
凌青放下爪子,继续回味了一下。
感觉这样很不错,哼着歌走到塔楼上,换了一件干净漂亮的裙子,把自己收拾得盘顺条靓的,再一照镜子,什么烦恼都抛到爪哇国去了。
朝外眺望,街道一片死寂沉沉。原本时不时冒出几只打架斗殴的刺头魔,这会儿不用魔宫侍卫处置,齐齐销声匿迹。
凌青眨了眨眼。
最前头有条冲“疯”的黄金瞳蛇,它似乎很兴奋,一路绕着屋脊而来,如蛟蜃扑腾游走。眼看它庞大的身躯即将撞飞塔楼。
关键时刻,被蛇上的东方枫轻轻一脚踹止,黑蛇原本对自己飞一般的速度正满意着,一下子睁着黄金瞳,发出嘶嘶嘶的控诉。
凌青踩着还在的地面,松了口气的同时吐槽道:“……枫儿不仅要领兵打仗,还要管着这只黄眼犯蠢坐骑。骑着一只熊猫都比这个可爱!”
不对!熊猫又是个什么东西啊啊啊?
凌青赶紧把乱七八糟思绪丢出去,低头看着东方枫,想了想,唇角露出一缕笑容。不笑还好,这一笑。被楼下少年狠狠咬住,东方枫见到师尊始终守护在塔楼之上等他归来,本就愉悦万分,这一下身上的气息顿时蹭噼里啪啦飙升。
风暴中,重新汇聚了一股新的磅礴风暴。
后面的魔域大军,纷纷被这股气息压制,魔兽嘶吼不止,整个行军速度差点瘫痪掉。
凌青:“……”
发生了什么??
黄金瞳蛇也跟着回头去瞅。东方枫戴着蝴蝶戒指的手拍了拍黄金瞳蛇的脑袋,“去吧!吃了他们。”
四面八方涌过来一群拿着武器的魔鬼,凌青见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魔,手一下子摁住风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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